跟陆云升成婚后,华容长公主遣散了府上的面首,跟陆云升蜜里调油的过起日子。
去登高赏花,去郊外行宫泡温泉,去庙里拜观音祈福。可她比陆云升年长,时间一长,
总有些精力不济。劳神疲累了,就容易胡思乱想。她对镜自顾,眼角又添几条细纹,
也就越发依赖我给她去寻美容养颜之术。我一面细细地给她涂抹我特制的太真红玉膏,
一面同她闲话市井中的趣闻。说了半晌,华容长公主打断我,
问道:“京中最近有什么热闹事儿吗?”“听说近日新来了个四合班,每次演出台下都满座,
民女也去听过几次戏,是有真本事的。”华容长公主近来召我入府的次数越来越勤,
保养过后,她总爱小憩片刻。如果不是陆云升突然闯了进来。陆云升面上含霜带雪,
也不顾屋里还有旁人,迎面就问:“为什么齐侍郎被下狱了。”红玉膏刚刚卸下,
我正为长公主按摩清洁的掌心一顿。我听过这位齐大人的名号,他们齐家和林家是世交。
这片刻的停顿引来了华容长公主的不满,她睨我一眼,从榻上起身,
手上拿着把玩的沉香木扇子坠在我脚上,镶嵌着宝石的扇骨砸得我脚背生疼,却不敢吭声。
她扫我几眼,才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陆郎,那齐思远在朝堂上狂吠,为林家叫冤,
说你是叛国贼,无耻小人,齐家姑娘也为这事儿在背后嚼我舌根,若不是齐家三朝元老,
看在皇兄的面子上,我哪能只把他齐思远一人下狱了事。”她又蹙着眉,
走向陆云升:“陆郎,我可是满心为你的清誉着想,你却一回来,看都不看我一眼,
只为了外人责问我,我好伤心呐。”我跪伏在地,心中警钟大作。
一时手慢惹得长公主不快不要紧,但他们说起这些朝堂隐秘,不知我有没有命听。
陆云升在我身后,看不到他们的表情,但我隐隐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。
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,陆云升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:“……是我语气不好,
下月就是你的寿辰,先不提这些了,澜澜,你今日用的什么胭脂?很香。
”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