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声的膝盖,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落下了病根,仅仅跪了一小会,
他就感受到膝盖内部的血液在凝固。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来钻心蚀骨的剧痛。
他试图蜷缩身体减轻痛苦,却被保镖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,“纪先生,如果跪不直,
我不介意帮您。”纪寒声唇角扯出一个惨烈的笑,五年前他还是阮家大少爷,
也是阮家未来的男主人。可如今……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阶下囚。
大厅里司仪用煽情的语调宣布,“现在,请江以辞先生和阮知许小姐交换订婚戒指。
”灯光明亮,阮知夏脸上的笑温柔又恰到好处,江以辞眉眼温柔,执起阮知夏的手指,
动作轻柔而珍重。那颗红宝石戒指闪着夺目的光,明明离着一段距离,
但纪寒声依然看得很清楚。因为当年他和阮知夏戳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,她吻着他的眉眼笑,
“阿声,如果我们结婚,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婚戒指?”他觉得红宝石戒指漂亮,随口回答,
“红宝石戒指。”后来京市豪门举办慈善活动,阮知夏点天灯拿下了那枚戒指,
当晚她就跪下向他求婚。他答应了,幸福几乎唾手可得。可没过多久,
阮知夏的亲弟弟找回来了,姐弟两人相认没多久,弟弟就死在了她手里。
他也被阮知夏送进了监狱。送进去之前阮知夏收回了那枚戒指,她目光满是恨意,“纪寒声,
我真是瞎了眼才收养你宠着你爱上你,你也不配跟我结婚,你就应该……下地狱。”可现在,
阮知夏将戒指送给了别人。纪寒声抽了抽鼻子,膝盖的冻伤在低温的刺激下,
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,刺激得他眼前直发黑。他不想狼狈地晕过去,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,
口腔里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。仪式终于完成了。
江以辞脸上挂着得体的笑,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阮知夏,半弯下腰凑近他耳边,
“阿声,好久不见,知夏姐有我照顾,你可以放心了。
”他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有意无意地滑着纪寒声冻僵的膝盖。瞬间的触碰,如同蛇信子般,
使纪寒声浑身一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