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煜白和方心柔嘲讽地看着我装神弄鬼,然后相拥着接受众人的祝贺,离开了展厅。
我急得不行,婆婆平日里待我不错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困死在蜡像里。环顾四周,
目光最终定格在墙角的消防箱上。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
我猛地冲过去抄起里面的消防锤。对准那面玻璃狠狠地砸了下去!砰——!宾客们惊叫着,
恐慌地向后退去,瞬间在展台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狼藉的真空地带。
一股浓郁的、甜腻的蜡油味混合着石膏的粉尘,夹杂着血腥气冲进我的鼻腔。我一阵反胃,
但根本顾不上呕吐,只是心急如焚。“妈……妈!
”我想把她从那个禁锢着她的蜡壳里拖出来,可她的身体与底座的石膏粘连得太紧。
“阮见微!你这个疯子!住手!”一声暴喝从我身后传来,是去而复返的祁煜白。
他看到我正亵渎着他完美的藏品,一个箭步冲上来,抓住我的头发一把推开。
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破碎的玻璃柜边缘,锋利的玻璃刺入皮肉,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。
“啊——!煜白哥哥,她毁了我的神作!”方心柔尖叫着跑了过来。
身后是一脸愤怒的祁煜白。“心柔都说了,那只是蜡像,不是真人,你为什么非要毁了它!
”祁煜白指着被我拖拽得变了形的“神女”,怒不可遏。“事到如今,没有办法了!
这场艺术展,不能毁在她手里!”方心柔,状若疯魔地扑了上去,
抬起她那双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脚,对着婆婆早已没有生息的身体,狠狠地踹了下去。砰!
砰!那尖锐的鞋跟每一次落下,都像一根钉子钉穿了婆婆的身体。“不要!住手!
”我惊恐地尖叫,挣扎着想爬过去阻止。可祁煜白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膀,
“你已经毁了她的艺术展,现在心柔努力用行为艺术来补救,你还要再毁她一次吗?
”“给我乖一点,别再打扰心柔,让她完成她的艺术创作!”他看我的眼神嫌恶不已,
我被他死死按住,不能上前。台上的方心柔越发疯狂,
扯过旁边用来装裱画作的巨大麻袋套在蜡像身上。“煜白哥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