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我垂眸看着裙摆上洇开的酒渍,忽然注意到二楼转角处,谢依然正探头观察我的反应。
我温和地笑了笑,“没关系。”侍者如蒙大赦地离开。我转身走向洗手间,
从镜子里确认谢依然跟了过来。她假装补妆,实则通过镜子打量我。“贺...贺夫人?
”她做出惊讶表情,“您怎么...”“很意外?”我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,
“不是你让人引我来的吗?”她脸色瞬间煞白,
随即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: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...”我凑近她耳边,
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,“你猜,贺行舟知不知道,你在避孕药里动手脚的事?”她瞳孔骤缩。
我满意地看着她血色尽失的脸。前世直到死前一刻,我才从她得意的炫耀中知道这个秘密。
我转身前补上一刀,“双胞胎的满月宴很盛大,希望他们能平安长大。”离开酒店时,
我接到医院确认短信。指尖在“确认预约”上悬停一秒后果断按下。
贺行舟不是想要继承人吗?我偏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所有希望破灭。无人处,
我拨通了一个四年未联系的号码。“沈总,关于贺氏集团的税务问题,我想您会感兴趣。
”凌晨两点,我靠在床头,看着贺行舟缓步逼近。“还没睡?”他扯松领带,
声音里带着酒气和某种令人作呕的餍足。我注视着他从公文包里抽出文件夹,
那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次。他解开袖扣,声音沉着冷静期。“签了它,
下周一律师会来办手续。”我翻开文件,《收养协议》四个黑体字刺进眼底。前世,
这份文件是早晨由助理送来的。现在他竟亲自带回,还提前了三天。蝴蝶效应开始显现了。
我拿起钢笔,笔尖悬在签名处顿了顿,“孩子叫什么名字?”贺行舟正在解手表的手停住了。
灯光下,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冷光。“贺承和贺睿。”他语气突然烦躁,
气急败坏的掩饰道:“问这么多干什么?”手机突然震动。他看了眼屏幕,眉头拧得更紧,
却还是走到阳台上接听。玻璃门没关严,谢依然带着哭腔的声音飘进来:“舟哥,